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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下九流道士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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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5-25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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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7]常住居民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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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於 2014-9-26 17:53:48
    第九章 小鬼
    阴人?我一下子来了精神,其他的都是假的,这老头能知道我和阴人一起来的,那自然是真的有些本事,这种时候我一点办法也没有的时候,这老头无疑就成了我最后的一根稻草,猛地爬起来,一把抓住了老头:“大爷,你说说我该怎么办?虽然我现在没钱,但是我出去之后一定会好好谢谢你的——”

        老头嘿嘿的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子,不用担心,来坐下咱们好好唠唠,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担心的,来——坐下”

        这一刻我仿佛找到了支撑,就不在那么慌乱,随着老头坐下了,那老头笑得更是灿烂,嘿嘿的笑道:“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我来好好给你算一卦——”

        听了这话我又有些上当的感觉,不过和老头在一起我却感觉到心安,便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告诉了老头,那老头似摸似样的伸手掐算着,又上下打量着我,半晌才点了点头:“你这一卦是泰卦,这个卦是异卦相叠,乾为天,为阳;坤为地,为阴,阴阳交感,上下互通,天地相交,万物纷纭。表示正好处于纯阳之气自地下而上,阳气上升,阴气散去之意,按自然界而言,应该是春天,地上孕育的阳气赶走阴气,衰而转盛,应时而变者则泰——”

        我不懂的这些,不过听着应该是挺不错的,只是眼下这个境况,却实在是说不出有多么好,苦笑了一声,正要说话,却又听老头嘿了一声:“别怀疑,因接地为内,内阳外阴,表面看上去虚弱,内里却强大;内心能包容、宽广胸怀,尽管外部环境艰难险阻,也能顺利通过。也引申到为人之道,亲君子便是加强阳气,远小人就是远阴气,你得脱这一劫之后,出去了可不要和那个阴人在混在一起了,至于你眼下的境况永不了多久就会有转机的,自然有贵人来帮你,不过我却你最好少和那贵人搅合的太多,不然你还会有很多劫难,你这命相里可是迷乱得紧。”

        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还是不怎么明白,正要说话,狱警却转了过来,看见我和老头在一起倒是笑了:“老苗,你又在蒙人了,还想不想出去了,小子,别听这老家伙胡扯,这老家伙就是混钱骗人的神棍,听他胡掰,你还不如抓紧去找人呢,要不要我帮你传个话什么的。”

        那狱警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那一刻我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了狱警的意思,了赶忙凑上去,压低声音道:“有笔吗?我写个纸条,你帮我打个电话,等我的亲人来了就给你钱好不好?”

        狱警也知道我现在身上没钱,倒也不难为我,应了一声,便径自去值班室取了纸笔,我便借机赶忙写了一张纸条给我的父亲,当然为了预防万一,怕父亲会去大山里没信号,又将二大爷的电话也写上了,心中想着也许二大爷会有些办法,此时我也顾不得那许多了,便写了纸条表示要给狱警五千块钱做报酬,相信父亲也不会在意的。

        老头一直在旁边看着,此刻忽然叹了口气:“你们比我狠,我说了半天也不过混个三百二百的酒钱,你们就是一个电话就要五千,厉害呀——”

        狱警脸色变了,狠狠地瞪了老头一眼:“苗淳一,别给我胡说八道的,不然以后你就别进来,哼——”

        原来老头叫做苗淳一,虽然狱警看上去脸色很吓人,不过老头显然并不在意,嘻嘻哈哈的正要说话,却不想此时脸色忽然大变,一下子失去了说话的兴趣,整个人变得警觉起来,而同时,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好像一下子掉进了冰窖,气温一下子降了下来,就连狱警也感觉到了,我心中‘咯噔’了一下,每次见鬼都是这种感觉,但是这一次更猛烈,我下意识的四下张望着,却看不到什么。

        打了一个寒颤,我心中感到恐惧,因为我感觉到好像一切都是冲着自己来的,这个念头才落下,忽然就感觉气温再次骤降,一道寒气直冲我而来,随即一道大力就将我撞的飞了起来,快的甚至无法反应过来,重重的撞在了墙上,胸口就像被大锤锤了一下一样,闷闷的上不来气,一时间头晕眼花的,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呼呼的喘着粗气,睁大了双眼,但是眼前什么也没有,可惜八卦镜被收走了,不然的话也不用这么狼狈,不过此时想那些已经没有用了,便是那苗淳一也变得脸色凝重,双眼一直盯着我,至于那狱警则早已经张大了嘴,不知所措的望着我,毕竟我刚才倒飞出去绝不可能是我自己做得到的,只是——

        感觉到寒气一重,如同一道利箭过来,还不等我有反应,就感觉脖子一紧,登时见有些窒息,这也就罢了,我不知道我整个人被推在墙上,然后一点一点的开始拔高,我没心情注意这一切,因为我已经要喘不上气来了,胸口就像是要撕裂一般,有种火烧火燎的感觉,我伸手在面前划拉,但是空空的一如所有,该死的,到底是什么玩意?我知道是鬼,可是我该怎么办,也许手札上会有办法,但是此刻我都喘不上气来了,我那还会有什么心思去思考哪些事情。

        窒息所能坚持的时间很短,我已经几乎消耗完了肺里的氧气,整个人开始迷糊,但是还是有些不甘心,在这样下去那就要死了,但是我不想死,我还是老刘家的独苗,妈的,还是个没谈过女朋友的可怜虫,就这样死了也未免太亏了,只是我还能怎么办,帽子里一团浆糊,人已经没有了力气,眼睛都已经闭上,一切都要结束了吗?

        但是眼看着就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变故生了,就在我这种半昏迷之间,却意外的神识清明起来,虽然闭着眼睛,但是感觉神念想水银一样铺开,登时间整个房间里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的,甚至能够看到隔壁的人,能看到苗淳一和狱警的模样,甚至脸上的表情也是一清二楚,最重要的是,我看到我眼前有个小鬼,也只有一米多高,虚浮在空中的小鬼,这小鬼双眼血红,整张脸就像是爬满了蚯蚓,看上去就像是要腐烂了一样,甚至一嘴的牙齿都漏了出来,要多么恐怖有多么恐怖,但是我感觉不到恐惧,却是异常的愤怒,因为它想杀死我,求生的意识从心里泛起来,我不能就这么死,想杀死我那么我就先弄死它,狠戾之气从心底升起来,想要大喊一声,但是喊不出来,将全身的力气集中在一只拳头上,猛地砸了出去,我明确的看到拳头砸在小鬼的脸上,看着小鬼的脸都被我打的变了形,然后就飞了出去,再然后我从高处掉了下来,整个人像是一滩烂泥瘫倒在地上,闭着眼睛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呼吸是这么美好,从来没有想过廉价的空气原来这么重要。

        氧气进入肺里,力气便回到了身上,大脑有开始运转,只是我不敢睁开眼睛,不敢从那种神妙的境界中摆脱出来,因为我需要看到那小鬼,不然的话我就是死路一条,所以我闭着眼睛,拼命地保持着那种境界,深吸了几口气,力气一旦恢复,就顾不得在休息,趁着还没有退出那种境界,已经朝小鬼看去。

        小鬼被我一拳打出去,显然并不甘心,稳住身形之后,只是唧唧的叫了起来,脸上更显得狰狞,略微一趁,便又朝我扑了上来,渐渐地爪子仿佛要将我撕烂,我心中泛起戾气,呸了一声,咬着牙猛地迎着小鬼扑了上去,用尽力气一拳砸向小鬼,当拳头砸在小鬼的脸上的时候,我仿佛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该死的小鬼比我的胳膊还要短,我显然是占据了优势。

        被我打的有些蒙傮的小鬼,显然无法想象我为什么会打到它,但是两次挨揍显然激起了它的凶性,一声厉啸,小鬼猛地一甩,头颅飞出来,张大了嘴朝我咬来,而身子却在另一边朝我扑来,分开双击我,一使劲究竟该先应付哪一个?

        没时间考虑,我只能先应付飞过来的头颅,顾不了那么多,我常打架知道打架的要诀,抓住一个就朝死里打,至于其他的先不管,所以这一刻我顾不了那么许多,眼见头颅飞过来,左手闪电般伸出,一把揪住了头颅,也不去管那身子,然后将头颅猛地按在地上,再然后攥起拳头用尽全身力气拼命地朝头颅砸去。

        脖子又被小鬼的双爪掐住,而且爪子都已经陷进了我的肉里,拼命地掐着我的脖子,只是此刻我顾不了这么多,现在的情况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既然我不想死,那就必须打死这个鬼,这一刻我真的爆了杀机,一拳两拳——不停的砸在小鬼的头颅上,就像是一个机器,慢慢地我感觉力气在流逝,熊凯又有了那种要撕裂的感觉,但是我不敢停下,一停下我就死定了,不管怎么样我要挣扎,我不会甘心就死的,我注意不到小鬼的头颅什么样了,我只是砸着砸着,慢慢的感觉自己的神智都要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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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於 2014-9-26 19:48:12
    第十章 玄光术

      脖子一松,好像小鬼松开了我的脖子,我拼命地喘息着,呼哧呼哧的就像是破风箱,但是手下还是没有停下,这只是我的本能,我就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能停——不能挺,一直到死的那一刻,只要我没有死就不能听,打不死小鬼我就要死,不过能呼吸了,神智也开始恢复,而疼痛也感觉到了,那只拳头就像是击打在水泥地面上,每一下都感觉到骨头硌得生疼,只是我一时间还明白不了怎么个情况?

        “好了,那小鬼已经被你打死了——”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还有人来抓我的胳膊,但是我没有多想,猛地一拳砸了过去,然后就听见一声惨叫:“哎幺,臭小子想打死我呀——”

        好像是苗淳一的声音,我甩了甩头,勉强恢复了清明,已经看不到小鬼了,手下按着的只有地面,整个房间都找不到小鬼的踪迹,而且气温也已经恢复如初,依旧是那样的闷热,苗淳一倒在不远处,捂着肋间哎幺个不停,而狱警站在门口张到了嘴巴,只是傻傻的看着我,整个就是一个痴呆。

        小鬼已经被打死了,我呆了呆,到底是顿住了右手,真的是小鬼死了吗?但是我已经看不到小鬼了,松了口气,整个人瘫倒在地上,所有的力气一下子被抽空了,随即从那种境界中一下子退了出来,眼前一片黑暗,我迷茫的张开眼睛,看到的只有水泥的房顶,真的一切都过去了吗?

        躺在地上,我呼呼地喘着气,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只是我疼得钻心的左手却是告诉我一切都是真的,是我打死了那个小鬼吗,响起刚才那种神妙的境界,我心中一阵悸动,可是我是怎么进入那种境地的?

        苗淳一已经不叫唤了,从地上爬起来,却没有立刻靠近我,此时那眼睛都不知道去哪里了,睁着一对小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不断闪现的光彩,能知道他心中此时也很激动,咽了口吐沫,苗淳一终于还是忍不住嘿了一声:“小子,怎么样了?”

        歪过头去,望着苗淳一苦笑道:“还没死呢,刚才的小鬼真的被我打死了吗?”

        苗淳一点了点头,不过显然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纠缠,死了就死了,相比起这些,苗淳一更关心另一件事:“小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么凶狠的家伙,什么也没有学过竟然能活活将小鬼打死,那小鬼就是我要消灭它也要费一番手脚,而且你怎么开的天眼,以前有没有这种情况?”

        小鬼死了就好了,我放松身体,只想好好地休息一下,先前熬到了半夜,到现在还没吃东西,而且刚才又打斗了半晌,真的已经没有气力了,开天眼——那是什么东东?我只是苦笑着,最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让人揪心了。

        苗淳一显然对我很有兴趣,盘膝坐在我身边,只是看着我眼中异彩连连:“小子,不过我还要警告你一件事,这小鬼是练出来的,而且多半是泰国那边的邪术,你小子可是得罪人了,这是有人要执泥于死地,这一次你逃过了,相信很快就会有下一次,你好好想想到底你的罪过什么人?”

        抬头看看苗淳一,这番话我倒是信了,但是纵观我活过来的二十多年,好像好没有让人这么憎恨我,非要致我于死地的人,最多也就是和人打个架,最多打个头破血流的,但是绝不可能会去找邪术的人来害我,而且想想也不可能,别说请这种人需要很多的钱财,就是一般人就根本不可能找得到这种会术法的人,但是那又会是谁来害我了?

        摇了摇头,我只有一脸的苦笑,实在是想不明白,我以前的生活很简单,而且自认为还没有这样惹人憎恨,看我的脸色,苗淳一便知道我想不明白,嘿了一声:“小子,那我就帮你一次,看看究竟是谁要害你,不过这天底下可没有白帮忙的。”

        “等我出去我会给你酬劳的,不会——”苦笑了一声,虽然这竹杠敲得梆梆响,但是我还真必须认了。

        虽然我下了很大的决心,多少钱我都认了,相信父亲是不会对我置之不理的,但是却没有想到苗淳一却是摆了摆手,一脸的诡异:“我不要钱,至于该怎么样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如果我猜的不错,接下来的劫难可不是你能应付得了。”

        话音落下,苗淳一嘿嘿的笑了起来,我总觉得苗淳一笑得那么阴险,好像在算计我什么,不过不用我多想,苗淳一忽然回头朝一只呆愣的狱警望去,猛地一声低喝:“去给我端盆水来——”

        狱警身子一震,从刚才的惊愕之中清醒过来,只是一脸的心有余悸,对苗淳一的呵斥也没有在意,反而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匆匆的跑去值班室端了一盆水来,苗淳一过去接过来,又从新回到我身边,将水盆在我身边放好,这只是一盆很简单的水,清澈透底,并没有什么杂物,水盆也是很普通的塑料盆,苗淳一究竟要干什么?

        “待我用玄光术看看到底是谁在害你,你自己心中也好有个数。”苗淳一脸色一正,于平时的猥琐大不相同,双手慢慢地合拢在一起,做手印状,不过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接着苗淳一便开始不断地念咏,我估计这应该是咒法。

        片刻之后,苗淳一忽然睁开眼睛,眼中爆出一丝精光,然后伸出虚空一抓,便有一团雾状的东西落在手中,这是肉眼可见的,看着苗淳一将那团雾气在手里压紧,另一只手两指如剑朝水盆一指,低喝了一声:“道君神眼,玄光显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

        我双眼朝水盆望去,只见水盆里的水便开始沸腾,就像是烧开了一样,苗淳一这才将那团雾气朝水里一丢,然后嘴里念念有词,只是我听不清楚而已,就看着雾气消散在水里,然后水面开始慢慢地平静下来,不过随着水面平静下来,竟然出现了一幅画面,就像是看电影一样,里面的人是会动弹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一定会以为是投影仪做出来的,里面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和一个穿的古里古怪的中年人,看样子是在一栋豪宅里,因为此时所在的客厅真的好大好豪华,可惜听不到里面的人说什么。

        “就是这两个人要害你,你认识他们吗?”苗淳一吁了口气,看着水盆里的画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摇了摇头,我誓我没有见过这两个人,即便是搜肠刮肚也想不起来,而且我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这种富家子弟,看看穿的衣服住的房子,这年轻人绝对是富家子,和我一个小屌丝又会有什么深仇大恨?

        看我一脸的茫然,苗淳一也皱了皱眉,正要说话,水盆里的景象变了,赫然是那个古里古怪的中年人一眼望过来,仿佛穿透了水面,森森的盯着我和苗淳一,那双眼睛爆起一道光彩,随之水盆‘轰’的一声炸开了,里面的水被炸得四溅而出,就连水盆都坏掉了,将我和苗淳一淋了一身。

        “这人不简单呀,小子,你有大麻烦了,那个泰国人的修为最少不会比我低,说不定很快就要下手了。”苗淳一脸色阴沉下来,随手抹了抹脸上的水珠,脸上少有的现出一丝凝重,眉头凝成了一个疙瘩。

        我只有苦笑,还能做什么了,我就是一个普通人,面对这种事情除了害怕和担忧,好像并不能做什么,更不能反抗,现在让我想不明白是那个年轻人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我们没有一点交集,就算是死也要让我做个明白鬼吧,躺在地上,这一刻我好想念父母亲,尽管他们也帮不上我,但是有他们在我就会安心的。

        “小子,是不是害怕了,”苗淳一望向我,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东西,忽然嘿了一声:“我可以帮你,但是除非你拜我为师,不然我也不能违背祖训来帮你。”

        拜师?我当时就愣住了,上下打量着苗淳一,要我拜这个穿着红裤衩的老头为师傅,当然也不是不行,只是心里觉得怪怪的,但是想想如今自己倒了这个时候,保命好像比其他的都重要,但是我还是犹豫了一会,才重重的点了点头:“只要能活下来,我就拜你为师——”

        “好,那你听好了——”苗淳一猛地站起来,长身而立,却是说不出的郑重,不过看他那张脸这样子又有些滑稽:“我乃是全真教第六十七代弟子苗淳一,今日你拜在我门下,便算入我全真教,当应谨守全真教的教律,德以修身养性,不得违背人伦道德,便为六十八代弟子,赐你为观字,为刘观海——”

        就这样就给我改名字了,就这样便算是拜师了,和我想象中的三叩九拜,敬师傅茶,开山门上香等等好像差了太多,心中胡思乱想,我只是呆呆的看着苗淳一,哦,以后就是我师傅了,看着他挺胸收腹,仰脸朝天的样子,心中说不出的古怪,却又忽然听苗淳一咳嗽了一声:“小子,还不快磕头拜师,想累死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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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於 2014-9-26 19:49:05
    第十一章 凶手

    看着苗淳一我有些无语,这样站着不累的慌吗,呆了好一会我才反应过来,想想电视上拜师的场景,我爬起来跪倒在苗淳一面前,然后有模有样的磕了个头,不过用力大了一点,听见‘砰’的一声,害得我一阵迷糊,只是有些古怪的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应该是这样吧,然后我就爬起来,和苗淳一——哦,应该是我的师傅对视着,师傅歪着头看着我好一会才哽声道:“这就完了——”

        点了点头,我有些好笑,的确是有些简单,干笑了一声挠了挠头:“师傅,我这个头磕的这么响怎么也能顶仨吧,再说心诚则灵,那些都是外在的形式,不要也罢。”

        师傅脸上抽了抽,终于认定了一件事,我就不是那老实孩子,哼了一声,也懒得多计较那些,只要人品不会太差就好,再说现在也不是讲究那些俗礼的地界,更不是那时候,师傅脸色一正,朝我点了点头:“既然入了我全真教门下,那我怎么也不能让别人害你,况且是对付修道之人,也不算是违反戒律。”

        从师傅的话里听得出,全真教作为修道之人,看来是不能轻易施展法术的,特别是对普通人,而且也不能轻易和人斗法,不然师傅不会这么多废话,正胡思乱想着,师傅却到了我面前,一脸的郑重:“小子,为了你的安全,我暂时给你打开天眼,不过一旦开了天眼,可就会经常看到魑魅魍魉,你可要有个心理准备。”

        这几天经历了这么多我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而且性命要紧,再说我毕竟天生有些傻大胆,所以便深吸了口气,虽然想想总是看到鬼魅的确有些害怕,但是眼下看不到的话可是很危险,所以我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师傅,我不怕——”

        师傅点了点头,双手合在一起,一对大拇指抵在一起,而两个食指则探出做利剑状,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则相互扣在一起,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变化手势,只是将中指伸开,然后反别在食指上,嘴里的咒法依旧不停,之后便又变化食指中指无名指紧扣,而大拇指相抵,小指也相抵——

        看着师傅不断变换的手势,不知道那一刻我怎么会福至心灵,这不是曾经在电影上看到过的九字真言咒的手势吗,随着师傅的手势变化,我下意识的喊了出来:“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当我最后一个字喊出来的时候,我的心中仿佛有种东西在激荡,脑海里一片清明,说不出的安静,而此时师傅也已经将手势做完,咒法也停止了,双眼猛地睁开,迸射出一道精光,然后一对食指做剑,猛地朝我眉心点来,快的宛如一道闪电,若是平日我一定会本能的躲开,但是偏偏此时受了九字真言咒的影响,神识清名,根本就沉醉在那种感觉之中无法自拔,却那里知道师傅已经动手了,就感觉一股大力猛地撞在了眉心上,不由得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眉心就像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我不由得包住头惨叫了一声,猛地朝后退去,一直撞到墙上才停下来。

        “小子,你怎么样了?”隐约间听见师傅焦虑的喊声,我抱着头惨哼着,脑袋就像是要炸开一样,蹦蹦的直跳,眉心那种撕裂的疼痛,让我很不得把脑袋敲碎了才好,他妈的,开天眼原来这么要命,我呻吟着——

        不知多久,眉心间的那种撕裂终于慢慢淡去,我才算是缓过劲来,靠着墙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上已经被汗水湿透了,目光也慢慢地有了焦距,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师傅那张焦急的脸,我苦笑了一声:“没事,师傅,还死不了的——”

        师傅也松了口气,不过随即却又气的哼哼唧唧的:“你这个笨蛋,就是知道九字真言咒也不能在这时候喊出来呀,还进入了忘我之境,幸亏你小子命大,要不然换个人只怕不一定能过得去今天这一关,不过——我没看错你,你果真是修道的好苗子。”

        后来我才知道,这一次我差点把自己的小命送掉,因为我一点基础也没有,却偏偏喊出九字真言咒,还进入了所谓的忘我之境,甚至可能是神游,我这么一来,气机所动,连带本来只是想要暂时给我打开天眼的师傅的气场也有些糜烂,无形中吸引了天地间的能量进来,搅乱了师傅的气场,究竟天眼开的如何,师傅心里也没底了,一个不好还会因为无法承受这么大的能量而直接神识崩溃,到时候就算是不死也落得一个白痴,好在我还是幸运的,最少没有变成白痴。

        师傅松了口气,恼怒中又带着惊喜,能收到一个资质这么好的徒弟那也是很让人高兴的一件事,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子,感觉一下有什么变化。”

        嗯了一声,甩了甩头,感觉好多了,这才抬头四下看了看,不过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轻轻地转头望去,那个狱警一直就在那里张望着,并不曾走开,只是我注意的不是狱警,而是躲在狱警身后一个漂浮的人形,那是一个鬼魂,此时正一脸好奇的看着我,双手还搭在狱警的肩膀上,整个一个好奇宝宝。

        ‘啊’了一声,我一惊之后不由得倒退了一步,指着那个鬼颤声道:“他身后藏着一只鬼——”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不是那么害怕了,但是突然看到还是心里一抽,本能的就感到恐惧,不过对此师傅却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看了我一眼淡淡的道:“没事,这是一只好鬼,人分善恶鬼亦然,一般的恶鬼不是青灰色就是黑灰色,哪一个不是凶神恶煞的,像这样将自己藏在人的身后的,这只是一个游魂而已。”

        不等我再说话,那狱警忽然尖叫起来,猛地回头看不见东西,人已经惊慌失措,待觉自己看不见鬼,忽然朝师傅望来,一脸的哀求道:“苗大师,苗大师,咱们也认识很久了,看在我平时还算照顾你的份上,您就帮帮我吧,将鬼赶走吧——”

        说着都快哭了,就差跪倒在师父面前,刚才看到我和小鬼那诡异的一幕,对于神鬼之事早已经没有怀疑,所以我这一说,狱警也就相信了,才会这么害怕,尽管师傅说没事,但是身边有一只鬼毕竟想想就让人觉得瘆的慌。

        看着狱警一脸的哀求,师傅心软了,毕竟这个狱警除了贪财,其实人并不算坏,有时候还常照顾着拘留所里的人,师傅是这里的常客,自然和狱警混的很熟,也不由得他不心软,略一沉吟,就随手拿起纸笔,然后画了一道符,直接递给了狱警:“放心吧,有这道符就不会有鬼缠着你。”

        狱警赶忙伸手接过,紧紧地抓在手里,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不过四下看看还是觉得心虚,不过我却注意到那只鬼打了个旋,便化作一蓬白烟消散了,没入墙壁之中不见了,不过可不是师傅那张符地原因,早在我指出来那只鬼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不过我没有揭穿师傅,毕竟那只鬼也不害人,让狱警心里有个安慰也好。

        这一折腾天就已经亮了,我也一夜没睡,不过感觉精神还不错,自从开了天眼精神好多了,狱警对师傅千恩万谢的才回了值班室,不过临走之前却说一定会给我帮忙传消息,而且不要钱了,倒是个意外的惊喜。

        到了早饭的时候,我却很意外的见到了一个人,就是那个张队长,不过今天的起色看上去可是糟透了,一脸的青灰,悲伤愤怒无奈凝合在一起,整个人看上去很疲惫,看见我半晌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我也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张队长,半晌,张队长才开口,语气低沉又带着一丝愤怒:“那天捞上来的女尸就是我的妹妹,小子,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猛地一怔,我心中凌乱了,竟然会是张队长的妹妹,难怪那天张队长的神情那么古怪,反应也是很奇怪,估计这那天就已经隐隐的猜到了,我也很想告诉他怎么回事,但是我却只能报以苦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知道大柱子哥的事情,至于你妹妹的事情我只能说抱歉——”

        张队长盯着我,呼呼的开始喘着粗气,好半天才平静下来,却默默地取出一张照片给我看,这一看之下,我不由得失声惊呼出来,怎么会是他——竟然是师傅昨夜用玄光术让我看到的那个年轻人,只是张队长怎么知道是他?

        显然我的惊呼让张队长也有些惊讶,猛地一把拉住我,神色间泛起一阵光彩,猛地撞在了铁门上,嘶声道:“你见过他,你什么时候见过他,就是他撞死李大柱的是不是?”

        我不知道张队长怎么会这么激动,但是我隐隐地猜到,这个年轻人和张队长死去的妹妹一定是有关系的,甚至可能张队长怀疑是这个年轻人害死了他妹妹,不过我可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年轻人撞死的大柱子哥,当时也只能摇了摇头,不过心中隐约的好像触动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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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有鬼来袭

    “我没见过——”虽然很简单的一句话,但是我说起来却很困难,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算是见过他吗?其实说起来真的没见过,只是从师傅的玄光术里面见过,但是我却和这个人有难解之仇。

        张队长一呆,脸色阴沉下来,呼呼的喘着粗气,只是盯着我,半晌才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小子,糊弄我没有意思,这个人就是撞死李大柱的人,叫做李承东,他爹就是江城的市委副书记李彦忠,那辆车就是李承东的,我看过监控录像,那晚上他的确是去过临江路,和你说的时间基本吻合——”

        或者张队长只是再讲一个事实,但是听在我的耳中却是猛的让我一震,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害我了,就是因为李承东撞死了人还抛尸,不过西乡又觉得不对,如果如张队长所说,李成栋的父亲是市委副书记的话,那么凭着他爹的影响力,就算是肇事抛尸也不至于判的太重,甚至一年半载的就能出来,那值得请来泰国的邪术高手来害我吗?至于赔偿相信更不会在李承东的顾虑之内,难道还会有其他的隐情,呆了一呆,我望向张队长,忽然明白或者这和他的妹妹有关系,只是究竟怎么回事却不明白?

        “李大柱出车祸死的时间和你所说的很相近,基本上应该没错,另外我去查过你,那时候你正在大学里,你应该没有来过江城,而且你在江城应该没有亲戚朋友,所以——我相信你所说的——”张队长并没有停顿,说到这里眼中开始亮,呼吸也局促起来,咽了口吐沫,声音也有些颤:“有没有办法在见到李大柱?”

        我一下子呆住了,对呀,如果可以见到大柱子哥,就可以知道那晚上究竟生了什么,毕竟那天在瓜地里,大柱子说的并不详细,甚至可以让审讯我的民警见到大柱子哥,那样是不是我就能摆脱眼前的困境,从听到李承东的父亲是市委副书记开始,我就知道这倒霉事为何会生在我身上了,只是——

        望向师傅,我是没办法看见大柱子哥,但是我还有个师傅,不知道师傅会不会有办法,我和张队长说话的时候,师傅只是在旁边听着,见我望过去,便明白了我的意思,沉吟了一下,朝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松了口气,转头望向张队长,正要说话,却忽然间狱警匆匆叛逆该忙忙地走了过来一脸的焦急:“张哥,没时间了,二中队的人来提人了,要是王大队知道了,我可是很为难的——”

        显然张队长是偷偷进来的,估计这是说通了狱警,不过这样看来我还是特别加关照的,这让我有些愤怒,望向张队长,见张队长有些迟疑,这才压低声音道:“也许有办法能见到大柱子哥,我会想办法联系你的,或者你自己来也行。”

        张队长松了口气,朝我点了点头,有朝外看了看,咬了咬牙压低声音道:“我妹妹就是李大柱出车祸那晚上失踪的。”

        话音落下,张队长匆匆忙忙的随着狱警出去了,过了没多久,就见狱警领着两个民警走了过来,一个中年民警,另一个却是一个女警,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模样,一脸的英气,不过看上去有些冷淡,进来打开门,便朝我摆了摆手:“刘海,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转头看了看师傅,师傅朝我点了点头,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顺势偷偷塞给我一张叠好的纸,在我耳边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呢,我不会让徒弟吃亏的。”

        点了点头,将那张纸悄悄藏好,心里明白那是一张符箓,师傅一定会帮我的,深吸了口气,我转身跟着两名民警便出去了,自然是被直接带到了审讯室,刑警队的人并没有放弃对我的审讯,还等着我认罪呢。

        接下来还是无休止的盘问,不过这一次我有了心里准备,并不会在为此愤怒,心里更多地是疲惫,面对着盘问我无言以对,解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最后索性闭上眼睛,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化解危机。

        中年民警脸色很阴沉,心中已经怒极,审问犯人次数多了,像我这样能够坦然面对,而且不言不语的人,多半是心理素质强大,如果找不到突破口我是不会撂的,眼见我神游以往,干脆也跟着住了嘴,呼呼的喘着气,至于那个女警却是从始至终没有说过话,只是冷冷的盯着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审讯室里沉默下来,我闭着眼睛不肯说话,两名民警心中在捉摸着也没有开口,就在这时候女警却忽然喂了一声:“刘海,你要是觉得你很冤枉,那就应该解释清楚,你不说话是没有意义的,怎么,好好聊聊。”

        “说什么,我的解释你们会相信吗,你们想要的只是我承认我是杀人犯而已,和你们说话纯粹是浪费口舌,或者等我在公安局被杀之后,才能证明我的清白——”我嘲弄的看着他们,从开始就是想办法引诱我说出杀人真相,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师傅猜想,或者李承东所找的人会在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动手,所以我才会有这一番话。

        两名民警脸色一变,中年民警更是训斥道:“胡说八道,在公安局怎么可能会被杀,除非你是畏罪自杀,我们才阻拦不住——”

        “对你们来说那不都一样吗,无论我怎么死都是畏罪自杀,呼,也许你们现在就是在为凶手创造机会——”我抬头朝四下张望着,紧紧地握住了那张符,李承东不会一次失败就放弃的,我现在才明白他为什么要杀我,或者问李承东黑夜的有必须杀我的理由。

        “我们查过你,案的那段时间你应该在大学里,但是你怎么会知道李大柱的事情,张艳秋实在同一天遇害,是被人用钝器打死,然后一起抛尸在那个土坑里的,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却说你会不知道张艳秋的事情,这其中要是没有鬼,你说给谁会信。”女警依旧是一脸的冷淡,但是所说的却让我呆了呆,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能够客观地说这件事,这让我心中有些激动。

        正要说话,却忽然又一阵凉意从四面八方涌进来,房间里的气温登时一降,我心中泛起一丝苦笑,看来是那玩意又来了,吐了口气,我脸上现出一副似有似无的古怪的笑容,望着女警嘿了一声:“的确是有鬼,这不是来了吗。”

        身体紧绷起来,做出一副随时会暴起的样子,我的异常让两个民警都有些紧张,不知道我想干什么,但是却开始准备,不过他们也感觉到了凉意,女警还缩了缩身子,四下看了看,皱着眉头嘀咕着:“好像开了空调一样,真的有点冷了。”

        我没有心情注意她,一道黑灰色的烟雾从我背后的墙壁里窜出来,我虽然没有看到,但是背后森森的杀机却让我汗毛立起,几乎是下意识的猛地起身朝一旁转去,黑灰的烟雾便撞上了那把椅子,无形之物竟然将椅子撞得四分五裂,出‘砰’的一声,然后我就看见那黑灰的烟雾慢慢地在我眼前凝成一个人形,不过那张扭曲的脸让我看不出这鬼究竟是什么模样,不过看烟气的眼色,这可是一支最凶狠的恶鬼。

        对于我刚才能够躲开那一击,恶鬼显然意想不到,所以此刻对我已经格外的注意,我小心的戒备着,不知道恶鬼还会有什么手段,不过我能看得见恶鬼,但是那两个民警却是看不见,只是此刻我摆出一副攻击的模样,却让他们又惊又怒,中年民警紧张兮兮的看着我,怒声呵斥着:“你想干什么,如果想要逃出去那是痴心妄想,要是想要动手你也——”

        话才说到这,恶鬼动了,对着我张嘴吹出一股阴风,那股阴风刺骨的阴寒,让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好在此时手中的符箓忽然出一股暖流,这才让我好受了许多,但是两名民警可没有这么幸运,登时见被这股阴风给吹得抖成一团,上下牙只是打仗,却已经不能说出话来,眼中充满了惊疑不定。

        幸好阴风是对着我吹的,两名民警只是糟了鱼池之殃,但是就算是如此地也够他们受的,只是这点手段对我却没有用,感觉到手中的符箓越来越热,我心中一动,猛地一咬牙,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这都是我崇尚的理念,所以我还是忍不住出手了,脚下猛地一用力,人已经快的朝恶鬼扑去,然后一拳用尽全力朝恶鬼砸去。

        恶鬼并没有将我看在眼里,一个普通人对无形无影的鬼魂是没有半点的攻击力的,所以恶鬼不会在意我攻击他,可惜他错了,手中的符箓就像是一个工具,给了我一些力量,然后我就趁着恶鬼没有躲避的那一刻,拳头狠狠的砸中了恶鬼,耳中听见恶鬼一阵嘶鸣,那道符箓在我手中忽然化作一团火焰燃烧起来,当我集中恶鬼的那一瞬间,就此爆炸开来,恶鬼惨叫着飞散,化作烟雾四下飞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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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於 2014-9-26 19:54:39
    第十三章 九字真言咒
    恶鬼飞卷开来,惨叫声在我耳边回荡,我当时都以为这一下都将恶鬼给消灭了,但是我的笑容还没有张扬开,却就见到恶鬼在我五步外有凝成形体,此刻显得更加狰狞,不过仔细看,黑灰之气好像清淡了一些,看来师傅的这张符箓对恶鬼的伤害还不小,但是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符箓已经化作了灰烬,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脸上抽了抽,妈的,这不是坑人吗,怎么就不多给我几张,还以为一下子就能管用,结果——问题是接下来我怎么办,而且现在还激怒了恶鬼。

        不过好在恶鬼显然被我一下打的有了顾忌,看着我握紧了拳头一副要出手的样子,恶鬼也没有敢轻易地扑上来,但是我也不敢乱动,只是死死地盯着恶鬼,至于两位民警此时都已经傻了眼,刚才这是怎么回事?这是魔术吗?

        恶鬼并不会死心,向来是不达目的绝不罢手,眼中的邪光吞吐,忽然间就懂了,整个化作烟气忽然没入后面的墙壁,我心中一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恶鬼却已经在我身后的墙壁里冒出来,度之外我甚至没有反应,就感觉一股大力撞在了我的后心上,我整个人被撞的朝前飞跌出去,喉头一甜不由得吐了口血。

        但是我不敢休息,赶忙翻身而起,小心地戒备着,只是眼睛睁得老大,却是看不到恶鬼所在,时间久了,眼睛有点酸疼,下意识的眨了眨眼景,但是就在我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意外的现,我一闭上眼睛那种奇妙的境地边有出现在我的身上,我看到一股黑灰之气从我背后涌出来,甚至所带起来的气流都看得清楚,如同一枚炮弹一样撞向我,不敢迟疑,猛地侧身闪开了。

        我没有睁开眼睛,就在这种奇妙的状态下,躲开了恶鬼的攻击,心中思索着对付恶鬼的办法,看着恶鬼在此没入对面的墙壁,然后又从我后面冒出来,这一刻我忽然福至心灵,九字真言咒忽然就闪过我心里,我心中一动,想起了师傅所做的收拾,一面躲避着恶鬼的攻击,一面仔细回想,慢慢地九种手势在我的脑海之中却是越来越清晰。

        “临——”双手合拢,两大拇指抵在一起,中指无名指小指紧扣在一起,一对食指做利剑一般猛地朝恶鬼打去,接着这一声大喊,我心里没有其他的念头,就是想要狠狠地给恶鬼一下。

        九字真言咒并没有让我失望,这一刻我看到我的两个食指尖上忽然迸出一蓬黄萌萌的光芒,然后轰然和恶鬼撞在一起,迎着那股大力,我不由得退了两步,而恶鬼惨叫着嘶鸣着却是朝后飞散,没入墙中不见了。

        眼见九字真言咒管用了,我心中大喜过望,有了九字真言咒我就不用在害怕恶鬼了,整个人不由得一松,双手合拢,姿势不变,只是将一对中指攀上了食指上面,做出兵字诀的手势,只等恶鬼在出现,就给他狠狠的一击,呼呼的喘着粗气,整个房间都在我的监视之下,两名民警的一举一动都被我看得清清楚楚的。

        恶鬼不会轻易放弃,只是不断地从墙壁里出没,伺机寻找机会出手,我甚至能感觉到恶鬼游走的时候所带起来的飞卷的气流,不过我心中此时已经镇静下来,眼见恶鬼又再一次扑上来,嘿了一声,嘴角荡起意思冷笑,我不怕你的,双手做兵字诀,重重的朝着恶鬼点去,猛然间就撞在一起,但是这一次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碰撞,而是气流卷起,一股大力撞在了我的胸口,我不由自主的飞跌出去,身体撞在墙上,喉头一甜又是一口鲜血。

        呼呼的喘了两口粗气,心中又惊又怒,怎么会这样的,九字真言咒怎么会不管用了,但是没有时间多考虑,恶鬼眼见一击得手,从我身后打了个旋便又撞上来,我不敢硬拼,值得猛地一窜避过了恶鬼的攻击。

        随着恶鬼步步紧逼,我心中开始焦急,只是左躲右闪却被恶鬼慢慢地逼到了一个角落里,恶鬼可以穿墙入室,但是我不行,撞上了就够我受的,眼见着恶鬼再一次呼啸着撞上来,我能听见恶鬼‘桀桀’的笑声,能看到恶鬼脸上的得意,我已经无路可退了,此时不及多想,双手翻动,拇指相抵,食指中指无名指紧紧相扣,小指相抵在一起,然后猛地一声大喝:“斗——”

        这是我唯一可以用来抵挡的办法,在这种情况下我也没有其他的手段,所以只有拼命一搏,随着一声厉喝,脑海中除了想要将恶鬼打回去便再无其他的念头,轰然一声撞在一起,感觉到一股巨力,我情不自禁的退了两步,身体撞在墙上,而恶鬼却被我打的惨叫一声,化作一片烟雾撞了回去。

        成了,我呆了一呆,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第一次的成功和第二次的成功好像有相同之处,这个时候我都被逼的无计可施,只有拼命一搏,所以那时候脑海里除了拼命之心,便在没有其他,而且大喊一声,精神高度集中,心无旁焉,念头闪过,我也许明白了九字真言咒的秘密,就是集中所有的精神,决不能在心中胡思乱想,不能集中精神就不能施展九字真言咒,难怪道家要修行养性了。

        既然现了这个秘密,我心中便踏实了,闭着双眼靠着天眼观察者周围的情况,看到恶鬼从另一间房间转过去,准备趁机偷袭我的后背,我赶忙跑了几步,站在房间的中央,免得会被恶鬼偷袭,这样就可以面对四面八方的攻击。

        恶鬼扑上来,我双手结成者字诀,双手合拢,拇指相抵,小指相抵,食指也相抵,而无名指向上扣住,中指反过来扣住无名指,然后大喝一声:“者——”

        轰然一声,恶鬼被打的化作烟雾飞退,而我泽退了一步,随即又迈回来,心中不敢乱想,只是凝神静气集中精神,此刻心中毫无所念,只是脑海中一片清名,却只有一个念头,打死这支恶鬼才能活命。

        不知多久,恶鬼多少次攻击都不奏效,仿佛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所以便在不远处停下了,只是用妖异的眼光看着我,半晌,忽然动了,却不是扑向我,而是朝着两个民警扑去,我不知道它想要干什么,但是却知道绝不会是好事,只是我没有好办法应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恶鬼对着两个民警吹起了阴风。

        房间里的气温再一次下降,真比空调还管用,还节省用电,不过不等我胡思乱想,却听见那个中年民警忽然大吼了一声,我心中一惊朝他望去,便见那中年民警双眼血红,嘴里还留着哈喇子,正朝我望来,嘴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那摸样就像是要将我吃了一样,好吓人好恐怖——

        至于那个女警却是脸色惊恐,张着嘴不知所措的朝后退去,退到了门口,显然那个中年民警是被迷了心窍,只是不知道女警怎么会没事,但是这不能抵消女警的恐惧,因为此时的那个中年民警的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

        ‘啊’的一声,中年民警张着大嘴,哈喇子甩的乱飞,人已经我扑来,双手抄我的脖子掐来,我不敢迟疑,现在可管不了那么许多,猛地一脚踹了出去,不等那中年民警靠近我,就被我一脚踹的飞跌出去,不过我也被一股巨力撞得朝后退去,不经意间,却看到恶鬼偷偷的从后面的墙壁里冒出来,正准备朝我撞来,我不敢犹豫,双手合拢,十根手指完全紧扣在一起,然后猛地转身大喝了一声:“皆——”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砸出去,正好恶鬼冲上来,这一下砸的最恨,我没有动弹,恶鬼却是惨叫一声撞了出去,化作烟雾却又清淡了一些,惨叫着没入了墙壁,好一会没有出现,看来这一下够狠的。

        但是没时间庆幸,中年民警趁着我打恶鬼的时候,忽然不声不响的冲了上来,虽然我现了,但是也只是来得及转过身来,结果就被中年民警给掐住了脖子,这也就罢了,张念民警还张大了嘴抄我的脖子咬来,妈的,这是想要我的命呀。

        没时间多想,几乎是本能反应,我不顾一切的一记头槌猛地撞了上去,只听见‘砰’的一声,我就感觉到一阵眩晕,眼前黑了一片,还有无数的金色小星星在旋转,但是中年民警的手却没有离开我的脖子,不过松了松,好在天眼只是一晃便又恢复过来,顾不得又多么难受,我猛地一退,身子朝前弯下,然后双手一顶,抓住了中年民警的衣服,猛地朝后掀去,将中你那民警陷了过去,此时他的手终于算是离开了我的脖子,我才能大口大口的呼吸,好险,幸亏刚才打的恶鬼不轻,不然要是此时恶鬼再来凑热闹,那可是要了我的小命了。

        没有想到中年民警吼了一声就爬了起来,根本就仿佛不知道疼痛,也不会晕厥,依然朝我扑来,张着大嘴,甩着哈喇子,眼睛通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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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疯狗

    一脚将中年民警撞飞出去,我也退了一步,此时恶鬼也从墙壁里冒出来,妈的,刚才要不是恶鬼没入墙壁,我也能乘胜追击了,可惜恶鬼比如墙壁我却只能干瞪眼,不过此时看恶鬼比起一开始黯淡了很多,显然每一次的打击对恶鬼来说都会很不好受,只要坚持下去恶鬼就会被消灭,恶鬼显然被打的也有些畏惧,只是在墙壁上游走,然后在寻找机会,而创造机会的却是那个中年民警,此时又再一次不要命的朝我冲来,一张脸都已经扭曲了,鼻子眼睛挤在一起,说不出的让人恐惧。

        终于那个女警坚持不住了,虽然看不到恶鬼,但是我和中年民警的样子都让她感到骇然,犹豫了一下,猛地拉开门冲了出去,一面跑着一面喊着人,音乐的听到外面传来不少人的呼喊声——

        一脚将中年民警踹出去,我再也不敢让他靠近了,接着反弹之力,却又双手结成阵字诀,双手合拢,八根手指扣在一起,唯独一对大拇指插进手心里,猛地一声大喝:“阵——”

        飞退之时却勉强转身过去,迎着准备偷袭我的恶鬼狠狠的砸去,恶鬼一惊,没有打算和我硬拼,但是只是一迟疑,没有避开我的一拳,被狠狠地砸中,一声嘶鸣便已经化作烟雾,可惜此时我还是不肯收手,手势不变,只是依旧大喝一声:“阵——”

        然后又狠狠地砸了一拳,虽然宛如砸在了空气之中,但是微微的阻力,还有恶鬼化作烟雾并没有遁入墙壁之中,种种迹象却是表明恶鬼被砸中了,此时传来一声惨叫,烟雾翻腾,既没有没入墙壁,也没有凝成恶鬼模样,只是在我面前翻腾着,可惜当我还想再来一拳的时候,中年民警却已经扑了上来。

        叹了口气,我无奈的转过身去,然后迎着中年民警跑过去,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将中年民警踹的飞退回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下子也没有起来,而我借着反弹之力却又朝恶鬼撞去,只是身子翻转不过来,这时候没时间了,不然等恶鬼避入墙壁我就一点也没有办法了,再说此时外面传来许多吆喝声,显然很多民警正在赶过来,要是等他们赶过来,我估计这最大的可能就是帮着中年民警,到时候恶鬼不死,那就只有自己死了,为了活下去,我已经拼了,既然身体转不过来我就不转,整个人借着后退朝后倒去,双手合拢,左手握拳,只将食指竖起,右手握紧左手的食指,然后拇指压进手心,食指却是朝上弯起,猛地大喝一声:“列——”

        就这样到这砸了过去,我甚至感觉到阻力,狠狠地砸在了烟雾上,以至于我倒在地上的时候并没有摔得生疼,便让我立刻翻身爬了起来,趁着中年民警正要爬起来,我不敢耽误,双手合拢张开,大拇指于食指相抵,而其余的六根手指外翻,做出一副朝外推的样子,猛地大喝一声:“在——”

        又是狠狠的一击,恶鬼始终无法逃脱,只是烟雾翻腾,仿佛是被困在这里了,而且我看得见烟雾已经变得淡了许多,眼光便能穿透,正要再接再厉,但是中年民警却又扑上来,去他大爷的,我骂了一声,然后单脚着地便转过身去,微微一顿,随后一脚又将中年民警踹飞了出去,身体被撞得退了一步,已经站在了恶鬼所化的烟雾之中,即便是这样,我也不敢迟疑,右手为掌朝上托起,左右握拳重重的砸下,同时大喝一声:“前——”

        这一刻我用天眼看到,周围有无数黄光白光红光各色光芒随着我的双手朝我的手心聚来,我的两个手心之中隐隐的形成两个光团,随着两只手撞在一起,出‘砰’的一声,然后看得见两个光团爆开,卷起的气流朝四下冲击,以我为中心,像是核爆一般朝外撞去,恶鬼所化的烟雾便立刻被震散,就此消失不见,相信应该是已经完蛋了,就连刚要冲上来的中年民警也被气流撞的飞跌出去,重重的撞在墙上,然后再看见房间里的桌椅被撕裂,飞撞出去,打的墙壁‘啪啪’的直响,那些做笔录的纸张更是化作碎末飞了出去。

        但是这一下也将我的力气也抽空了,脑海中也是一片空白,隐隐的有些刺痛,然后就瘫倒在地上,甚至连天眼也维持不住,眼前陷入一片黑暗,等我睁开眼的时候,很多民警已经冲了进来,眼前的狼藉让那些民警都傻了眼,这是怎么了,竟然变成这样,真的是好可怕,整个房间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炸过了一样,难道刚才那一声闷响,是真的有东西爆炸了,民警们脸上都有些疑问。

        中年民警靠着墙跌坐在地上,嘴里面依旧流着哈喇子,双眼血红的盯着我,呼呼的喘着粗气,身上的衣服几乎都成了一条一缕的,勉强遮住了他的身体,至于身上就有无数条血印,红一块黑一块的,看上去就像是被狠揍了一顿,自然这个嫌疑人就是我,好在我此时也没有反应,只是望着他们苦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那些民警走过来将我拷了起来,也有人过去将中年民警架了起来。

        “魏成,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中年人人出现在房间里,看样子是个当官的。

        魏成是刚进来了的一个民警,他进来的时候就是这样子了,被当官的一问也懵糟了:“大队长,我也是才进来,一进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当时只有李建民在场。”

        李建民就是被架着的那个倒霉蛋,众人望向他,不过看这样子只怕是回答不了问题,整个一个疯子吗,大队长心念一转,忽然想起了什么:“穆青,穆青,金泰那是你和李建民一起来审讯的吧,告诉我,到底生了什么?”

        看房间里的样子傻子也知道生了不能想象的事情,不然桌子椅子不会碎的那么厉害,就连铁门上的玻璃都碎成了碎末,就算是砸也砸不成这么细碎,别说大队长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所有的民警也都知道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穆青一脸的茫然,从后面走进来,却实在说不明白生了什么,就在此时,李建民忽然大吼了一声,挣扎开众人的扶持,然后张着嘴朝我扑来,眼中凶光毕露,哈喇子甩的老远,就像是一条疯狗一样,这骤然之变让众民警没有反应过来,李建民便已经冲了过来,而此时,两名民警也正架着我要出门,刚好在大队长身后,所以李建民等于是冲着大队长扑过去的。

        却说则会刑警队的大队长毕竟不是白给的,也是磨练出来的,眼见李建民疯癫一般的扑过来,只是大喝了一声:“李建民你要干什么?”

        可惜大队长的呵斥不起作用,李建民却已经扑上来吗,大队长不敢迟疑,猛地上前一步,单手一抓李建民的肩膀,身体一撞,便已经抓着李建民的左臂,将李建民按倒在地,不过毕竟是同事,大队长下手也只是暂时控制住李建民,耳听李建民嘴里‘赫赫’作响,大队长还以为是弄疼了他,所以下意识的松了松手,但是就是这一松手,李建民忽然翻过身来,猛地一口朝大队长咬去,因为是半跪着,身子伏的很低,这一口刚好咬在了大队长的大腿根上,只差一点点就要住命根子了。

        ‘啊’的一声惨叫,大队长一张脸也扭曲起来,眼睛睁得老大,嘴里嘶嘶作响,抓住李建民的头却又不敢使劲,否则会被撕下一块肉来,李建民真像个疯狗,这一口咬死了,咬住了好大一块肉,鲜血从李建民的嘴角流出来,看上去让人心颤,我回头的时候,刚好迎上李建民那双血红的眼镜,看着李建民咬的地方,不由得咽了口吐沫,心里一抽,幸亏咬的不是我,再偏一点的话——

        迟疑了一下,众民警赶忙扑上去,将李建民按住,而此时李建民也松开大队长,依旧想要朝我扑来,可惜已经被众民警控制住,再看可怜的大队长,巴掌大的一块肉差点被咬下来,离着命根子只有两厘米而已,鲜血顺着裤管往下流,那块肉扇呼扇呼的,仿佛都要掉下来,这一口好狠呀,难怪大队长都忍不住惨叫出声。

        “把李建民给我铐起来,他妈的,这混蛋他疯了——”大队长脸上是气怒交加,望着李建民脸上不停地抽,其实多半是疼的:“还愣着干嘛,快送我上医院——”

        大队长被人送走了,从进来道架出去也不过几分钟而已,我心里为大队长默哀,不过想到他在陷害我,却又骂了一声活该,怎么不在咬的准一点,至于李建民我也一点同情也没有,一样的活该,不过这样一来,我就被直接又送回了拘留所,不过我是被拖回去的,自己根本没有力气站住,而且一样衣服一条一缕的,而且头蓬乱,看上去还以为是收过了多少折磨,加上还有血迹,当师傅见到我的时候,脸色不由得大变,眼中怒气迸,不由得咒骂了一声:“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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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全真弟子
    民警拖着我进了牢房,直接将我丢在地上就不管了,真像是受了酷刑被押回来得样子,师傅又惊又怒,全真教的弟子岂能受这种凌辱,上前扶起我,一双眼睛睁的老大,呼呼的喘着粗气,只是嘶声道:“小子,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告诉师傅,师傅轻饶不了他,全真教更容不得这样凌辱。”

        师傅的声音很低沉,听得出压抑的怒气,估计这我此时随便说个名字,师傅都会用法术报复他,当然只是也许,不过我现在不想说那些,望着师傅泛起一丝苦笑:“师傅,我倒是没事,不过以后你能不能多给我两道符,这一道符用一次就完了,还一下子打不死恶鬼,要不是九字真言咒,我差点就挂了,那还能见得着你——”

        一下子呆住了,师傅望着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一道符?九字真言咒?师傅脸上抽动了一下:“你给我说清楚点,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靠在墙上,深吸了口气,逐渐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得师傅脸色变了好几变,最终抽动了几下,忽然朝我大吼道:“你傻呀,那道符不是要你拿来打鬼的,那是道护身符,是用来震慑鬼魂不敢靠近你的,护身符没有攻击力,对鬼的伤害自然是不大,你拿来打鬼又能起到多少作用,你傻呀,只要有护身符,恶鬼也不敢靠近你,自然不会攻击你的,你这一下给用掉了——等等,你说你一拳打出去,护身符自行燃烧起来了?”

        点了点头,我被骂的有些郁闷,我哪知道那是护身符,看着师傅苦笑了一声:“谁让师傅你不给我说清楚的,我还以为可以一下子把鬼打死,所以满心满意的想要用那道符一下子把鬼消灭了,这样想着一挥拳果然就燃烧起来了。”

        师傅呆了一呆,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忽然又想起什么,不可思议的瞪着我:“你刚才还说用过九字真言咒,最终把恶鬼消灭了?”

        看着师傅的惊奇,我有些古怪,但是还是点了点头,将当时的情形仔细地对说了一遍,听的师傅呆呆的蹲在那里,半晌都没有吱声,过了好一会,忽然跳了起来,一拳捶在墙上,说不出是哭是笑:“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我一遍没交,你就会九字真言咒了,当初我为了学会九字真言咒,可是足足用了十几年的功夫,才有了一点成就,这——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师父感慨了一会,便又转回头来,朝我神秘兮兮的笑了笑:“小子,看你如此有天分,那我就提前将全真教的金丹大道传授给你,你可要好自为之。”

        师父每一次只要提到全真教就会变得精神抖擞,而且猥琐的形象会瞬间收敛,颇有一番告人的模样,可惜每次说过之后却又旧态萌,我只是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师父天生猥琐,先天带来的东西后天改变不了,当然师父是不会知道我心中所想的,不然估计这会胖揍我一顿。

        从师父手里接过金丹大道这本秘籍,我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但是翻看了几页之后,却是有些呆,抬头去望师父,迟疑了一下这才嘿了一声:“师父,怎么没有降妖除魔的手段,怎么都是写看不懂的东西?”

        师父脸色一沉,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朽木——朽木,全真教的金丹大道这是最上乘的功法,所谓一窍通百窍通,法是根本,术不过是表象,金丹大道就是法,一法通万法通,那些术自然也就全明白了。”

        话音落下,师父倒背着手,一手捏着下巴的胡须,还真有点世外高人的模样:“天下道门唯全真,全真教修炼金丹乃是成仙之道,如符箓丹药等那些道门不过都是些下乘宗派,你们所知道的茅山龙虎山这些道庭修的不过是术,这都是修道人所不取的,法术法术,有法才有术,法为根基,。术不过是一种演化,勤修金丹大道,修炼的是己身,而那些术法不过是一些借助天地之力的弄巧之法而已——”

        顿了顿,师傅的神色更显得肃穆:“嗣老君遗教、秉东华演教、承钟吕传教,开宗于重阳全真开化辅极帝君,以三教合一、全精、全气、全神和苦己利人为宗旨,全真教这金丹大道是传自八仙中的汉钟离和吕洞宾,这是成仙的根本,传说当年祖师爷王喆,道号重阳子,正隆四年,在甘河镇遇仙,相传为汉钟离和吕洞宾,得授金丹口诀,遂隐居终南山,修道三年,大定年间出关赴山东传教,招收马钰、谭处端、刘处玄、丘处机、王处一、郝大通、孙不二等七大弟子,世称全真七子这才有了全真教。”

        我后来传阅资料才知道全真教这位老祖宗,可是一位风云人物,传说老祖宗王喆,道号重阳子,陕西咸阳人,早年曾应武举为武状元,入仕,后辞官归隐,正隆四年,在甘河镇遇仙,相传为汉钟离和吕洞宾,得授金丹口诀,一生修行,最后可是成了仙,这一生富有传奇色彩。

        老祖宗招收马钰、谭处端、刘处玄、丘处机、王处一、郝大通、孙不二等七大弟子,世称全真七子,其中龙门派祖师丘处机以74岁高龄,自山东昆嵛山西游三万多里,在中亚机遇成吉思汗,成就了“一言止杀”的历史性创举与汉蒙佳话,获得崇奉而呼之为“神仙”,拜之为“国师”,掌管天下道教,并逐渐包容合并了太一道、真大道和金丹南宗,为全真道的大展奠定了基础。

        元朝统一全国后,全真道南下传教,并与金丹南宗交流丹道。两派有着共同的内丹理论渊源,陈致虚提出的“五祖七真”传承系统得到共识,元惠宗时全真道和金丹南宗正式合并为一。真大道也融入全真道。元代,张伯端一系所创立以内丹修炼为主的金丹派(主要是陈致虚)融入全真教,称南宗,将王重阳所传则称为北宗。当金元时期全真道在北方展时,南宋地区亦有专主内丹修炼的道派,称作金丹派南宗。该派以张伯端为创始人,其特点是修炼时主张先修命,后修性。元朝统一江南后,南宗与全真道(北宗)合并,共尊东华帝君、钟离权、吕洞宾、刘海蟾、王重阳为五祖,传北七真(即全真七子:马钰、谭处端、刘处玄、丘处机、王处一、郝大通、孙不二)、南七真(张伯端、刘永年、石泰、薛道光、陈楠、白玉蟾、彭耜)。南北宗合并后仍称全真道,为后世道教的主要宗派。全真道内部又分化出一些小派别,如南宗有清修派和双修派,北宗全真七子亦各传一派,其中邱处机所传全真龙门派最为昌盛。

        不过当时我却很郁闷,我现在需要时能活命的东西,而不是去修道成仙,而且我也没有这个愿望,见师父哪班的严肃,却又不敢刺激他,只是干笑了一声:“师傅,那你能不能传我几手保命的东西,不然我要是被那个泰国佬给害死了,以后可就不能替师傅将全真教扬光大了不是。”

        听我这么会说话,师傅脸色稍晴,略一寻思,便从怀里取出一本书丢给我,书是古本,上面的字迹还是用毛笔写的小楷,不过翻开来就是一些法术的口诀诀窍,第五页就有师傅施展过的玄光术,我不由得大喜过望,这才是我想要的,当然我不敢让师傅多想,将两本秘籍都郑重的收好。

        不过师傅斜了我一眼,不由得哼了一声:“其实有九字真言咒什么鬼魅也能对付的了,偏就喜欢那些下乘法术,哎——”

        师傅盘膝坐在我身边,看我一副没精神的样子,不由得嘿了一声,双手做莲花状,然后嘴里念念有词,我也不知道师傅搞什么鬼,只是在我眉心一点,便有一道暖流涌进我的体内,瞬时间我感觉便已经恢复了体力。

        从地上一翻而起,对师傅的神奇赶到很惊异:“师傅,这就是传说中的气功吧,厉害——”

        “厉害个屁,不懂就别乱说话,这是宗门疗伤的手法,不过是借助自然之力,来恢复体力精神,听没听说过白巫术,其实都是相通的,厉害的能够生白骨活死人。”师傅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

        我并不相信师傅所言,不过对此倒是很有兴趣,正想朝师傅讨便宜,却不想师傅踩到了我的想法,瞪了我一眼,重重的哼了一声:“告诉你法才是根本,你还是跟我好好地修习金丹大道,到时候自然都会了,别本未倒置了。”

        干笑了一声,我没有说话,不过一转念,便想到一件事,脸色也随着凝重下来:“师傅,我看那泰国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咱们总不能只是等着他应付,不如咱们也和他斗斗法——”

        师傅皱了皱眉,看了我一眼,脸色却是有些阴沉:“还用你说,我已经和他斗过法了,这个泰国佬可不简单,可惜我没赢他也没输,不然要是他控制着恶鬼的话,只怕你都不一定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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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於 2014-9-26 20:22:31
    第十六章 招魂
    这一天并没有在提审我,我猜测是因为那个大队长入院了,而且生了事情,不管为什么,最少我能休息一阵,和师傅说了一声,我就好好地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却是神清气爽,并没有被关起来得那种烦躁,人的命天注定,如果不是被关起来,还不能认识师傅,虽然只是短短的两天,但是我却感觉师傅和亲人一样,而且最让我得意的是师傅并没有那么古板,相反师傅很开明。

        吃过了晚饭,躺在床上正在翻看那本术法的书,却意外的来了一个客人,并不是别人,而是张队长,虽然只是一天没见,但是看上去又憔悴了不少,看来是为了他的妹妹,见面的时候眼睛都是通红的,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是:“刘海,我听说今天在审讯室里又出事了?”

        点了点头,我苦笑了一声:“幸好我早有准备,嘿,李承东是不杀我不罢休呀,看来可不但是大柱子哥的事情,你妹妹的事情怎么样了?”

        张队长摇了摇头,一脸的疲惫,只是将手里提的包裹给递了进来,打开来才知道是师傅昨天说过的那些东西,无非是纸钱香炉红绳铜铃等等,这是用来招魂的,看得出张队长很用心,果然张队长迟疑了一下:“刘海,我追查我妹妹的事情已经半年了,但是却一直没有线索,很多东西都被人偷偷销毁了,我也从刑警队的三中队中队长给调到了11o报警中心大队长,嘿,作为一个警察竟然要依仗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

        “如果你不信那就罢了,有些事情信就有不信就无,用不着勉强自己。”许是师傅听不惯这种话,尽管张队长不过是自嘲而已,但是师傅这种修道人不喜欢别人怀疑他们。

        张队长脸色一僵,脸上抽了抽,朝师傅歉意的一笑:“师傅,您别跟我一般见识,我不是不相信,而是嘲笑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不过是想找到妹妹而已——”

        说到这,即便张队长是铁打的汉子,眼中也隐隐的看得见泪光,这副模样让我看不下去,便赶忙岔开话题:“好了,师傅,快准备吧,你可是要救你徒弟的,妈的,大柱子哥怎么不去弄死李承东这狗日的。”

        师傅点了点头,取过包裹,便开始准备起来,其实也很简单,后来我听师傅说,其实招魂没这么复杂,一张黄表纸加上那人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就行,至于为什么却是因为为了搞的更神秘一些,这是那些宗门为了迷惑普通人而做的把戏,当然也不排除那些事的人法力不够,要借助一些道具。

        将香炉摆好,取出三支香插上,然后将纸钱放在一边,另外将红绳扯开放在面前,将铜铃放在左手边,水盆摆在香案前面,翔安很简单,就是我睡得那个石板床,师傅很利落,看得出这业务很熟练,取过一张黄表纸,三下五除二就死出来一个纸人,然后望向我:“小子,把大柱子的生辰八字告诉我?”

        呆了呆,我却犯了愁,虽然和大柱子哥很熟悉,但是并不知道大柱子哥的生辰八字,挠了挠头,我仔细地回想着,半晌,才犹犹豫豫的干笑道:“我记得大柱子哥是属虎的,今年应该是二十八岁,好像是六月的生日,至于日子和时辰我就真不知道了,我们就是一个村的,我也就是放假的时候才回家,哪里会记得这么多。”

        不知道这些行不行,但是显然不行,师傅愣了一下,脸上抽了抽,哼了一声瞪了我一眼,心念一转,又朝张队长望去:“这样吧,把你妹妹叫出来也行,告诉我你妹妹的生辰八字,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戊寅年庚辰月丁亥日丙午时,张艳秋,二十六岁。”张队长很干脆的将他妹妹的生辰八字说了出来。

        师傅点了点头,将张艳秋的生辰八字连同名字写在纸人上,便将纸人放好,右手取过红绳,左手搓出指剑,嘴里面开始念念有词,片刻之后,双眼猛地睁开,大喝一声,指剑朝香烛一点,登时间便见三支香烛猛地窜起火焰,而此时师傅右手一抖,便已经将红绳抛出,红绳宛如前端有人牵着,竟然谌的笔直,然后从香烛的火焰上穿过,火焰竟然不能烧着红绳,看起来颇为诡异,眼见着红绳一点一点的朝前而去,慢慢地没入了前面的水盆,水盆中的水随着红绳没入便开始动荡起来,慢慢地形成一个漩涡。

        张队长咽了口吐沫,身子一动不敢动,唯恐惊动了师傅,看着师傅松开红绳,那红绳却已经谌的笔直,悬在空中并不下落,若是平时的话,一定会以为这是使了什么手脚,但是这些东西却都是张队长亲自准备的,里面有没有手脚张队长最清楚,就算是师傅临时想要动手脚只怕也不成,真是好神奇。

        莫说张队长,就是这几天见识了许多的我,也不近感到神奇,而且师傅少有的那样肃穆,真像个世外高人,看着师傅取过纸钱,随手一甩便已经燃烧起来,就在地上开始烧纸,嘴里面念念有声,可惜我听不清念的什么,任凭我支棱着耳朵也是不行。

        一卷烧纸烧尽了,师傅才深吸了口气,左手取过铜铃,轻轻一摇,声音提高了不少:“张氏艳秋,魂兮归来,金钱买路,红线搭桥——”

        随着师傅的喊声,那些烧尽的纸钱的灰烬竟然开始飞旋,沿着红绳倦了上去,也不四下飞散,慢慢地沿着红绳没入水盆,而此时水盆里的漩涡却是越转越快,一股股的寒气从漩涡里冒出来,房间里的气温降低了不少。

        “张氏艳秋,魂兮归来——:”师傅越念越急,左手急急地摇动铜铃,右手不停的朝里面添纸钱,但是却始终不见有什么动静。

        我紧张得望着师傅,不知道现在究竟是怎么个状况,但是看师傅越来越凝重,显然结果并不理想,或许是久不见结果,师傅脸色也是微变,嘴中的喊声越来越急,眼看着香烛已经烧了一半,师傅猛然一顿,哼了一声,伸出右手的中指,然后放在嘴边咬破了,一丝鲜血溢出来,师傅却毫无所觉,飞快地用带血的中指在红绳上一点,便有一个血珠凝在红绳上,便在此时,师傅猛地大喝一声:“开化辅极帝君在上,以血为引,接通阴阳,招张氏艳秋魂兮归来,归位——”

        话音落下,那血珠忽然自行沿着红绳开始滑动,而师傅却将铜铃摇的更急,不停的添加纸钱,让火焰更盛,眼见着那血珠从香烛上划过,立刻没入了水盆中的漩涡,此时那漩涡便仿佛一个黑洞,也不知道通向哪里,黑黝黝的很是可怕,而且看上去很深,一个水盆能有多深,但是这漩涡看上去不下两米的深度,还是因为里面黑黝黝的不能太确定。

        随着血珠没入,漩涡之中忽然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大量的寒气从漩涡里溢出来,一时间整个房间,甚至整个拘留所都温度降了下来,以至于听见有其他房间的人念叨:“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冷,什么时候装空调了,阿嚏——”

        我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双手抱住肩膀,不过眼光一点也没有离开过那个水盆,马师傅的声音更急,眼见着香烛又短了一截,怕是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要用尽了,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招魂这么困难?

        张队长脸上也写满了焦急,不过幸好就在此时,忽然有一团青蒙蒙的雾气从水盆的漩涡里冒出来,沿着红绳开始朝这边而来,师傅脸色登时一喜,铜铃摇得更急,纸钱添得更多,看着那青蒙蒙的雾气在香烛一面迟疑了一下,但是铃声越来越急,雾气终于一下子窜了过来,随即没入师傅丝毫的那张纸人之中——

        铃声戈然而止,师傅也不再添纸钱,而是伸手在红绳上一点,便见红绳一颤,忽然间烧起了火焰,几乎只是瞬间,探出去的红绳便已经化作灰烬,香烛也猛地一窜,随之熄灭了,之后水盆恢复了平静,里面一点纸钱的灰烬也没有,就好像什么也没有生过。

        师傅不再理睬其他,只是就着咬破的中指,在那个纸人上飞快地画了一个简单的符号,之所以是说符号而不说俘虏,是因为太简单了,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十字形,不过又有些歪歪扭扭的,随着师傅最后在纸人上一点,这才拍了拍手吁了口气:“成了,张艳秋的魂魄是给找回来了,不过好像不太理想,刚才那魂魄是青虚虚的,所谓青面鬼,这青面鬼可是恶鬼,不过恶鬼不能成型,显然是被有道之士打过了,究竟三魂七魄还剩下多少我可不敢保证,我就说这魂魄这么难招,原来只是剩下了一道残魂。”

        “什么?”张队长脸色大变,换做是谁听到也不会好受的,但是这种事谁又能说得清楚,也许是张艳秋化作恶鬼害人,被有道之士给打的魂飞魄散了,本来心中兴奋的我也只能默然以对,即便是不问,也知道并不会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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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於 2014-9-26 20:24:12
    第十七章 修补魂魄
      师傅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刚才看到那团雾气就已经明白是出事了,此时张队长的心情如何自然不待多言,看了张队长一眼,师傅深吸了口气,只是轻轻在纸人上一点,嘴里轻轻地念叨:“天方地圆,日月为肩,张氏艳秋显形,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

        话音落下,纸人竟然自行立了起来,一团雾气从纸人之中慢慢地冒出来,将纸人包裹起来,竟然隐隐的幻化成一个人形,不过明暗不定,好像随时都会散去一般,是一个女子的模样,这应该就是张艳秋了,虽然不是太明显,但是从音容笑貌看得出来,此女生前一定是一个美人胚子,可以说是极其少见的美女,再看看张队长那四方大脸,那浓眉大眼,一股子彪悍样,我真怀疑他们是不是亲兄妹,不会不是一个妈生的吧,当然这个想法我只是敢在心里想想。

        张艳秋显形,最激动的就是张队长,一双眼中早已经老泪横流,下意识的扑上去想要抱住张艳秋,声音也变得嘶哑:“妹妹——”

        可是就是这一抱,张艳秋的残魂登时如镜花水月,化作朦朦的青烟飞散,再也不复人形存在,张队长一愣,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做着一个拥抱的姿势傻傻的站在那里,猛地回头朝师傅望来,却见师傅只是苦笑着叹了口气:“你妹妹本来就是残魂,能勉强凝成人形就已经不容易了,哪经得起你这阳气一冲,你要是不想你妹妹就此彻底的魂飞魄散最好给我老实点,有什么事情先问问我。”

        张队长脸上闪过一道悲伤,赶忙倒退了几步,只是痴痴地看着那蓬青烟,好在虽然青烟飞散,但是因为有纸人约束着,所以并没有消散,随着张队长的离开,又自行慢慢地凝成了人形,只是却是一脸的痴呆样。

        “张艳秋——”师傅一声大喝,却是动用了道家的醍醐灌顶当头棒喝,可惜虽然如此,但是张艳秋却没有现,只是痴痴呆呆的朝师傅望来,至于对张队长和我始终都没有看过一眼,或者是我们实在是不屑一顾吧。

        见张艳秋没有反应,师傅脸上抽了抽,也不由得现出一丝挫败感,苦笑了一声:“你妹妹已经被人打散了魂魄,三魂只剩下一魂,七魄只余二魄,却还不完整,如今就是一个傻子,什么也不知道,想要问出些什么是不可能了。”

        张队长一呆,抬手抹了下眼泪,咬了咬嘴唇轻声道:“师傅,您能不能救救我妹妹,他被坏蛋害死了,总不能和看着他魂飞魄散吧,求求您了——”

        说着就跪倒在师傅面前,兄妹之情莫过于此,我没有兄弟姐妹却是无法体谅这种感情,但是人同此心,我心里也不好过,看了看师傅,我也凑过去,伸手扯住师傅的胳膊低声道:“师傅,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女孩也挺可怜的,你就帮帮她吧。”

        师傅瞪了我一眼,哼了一声,却没有说话,只是围着张艳秋转了两圈,忽然好像现了什么,不由得咦了一声,接着皱了皱眉,脸面上现出一股怒气,左手探出,虚空抓在张艳秋的头顶上,猛地一声轻喝,便见手中有一道黄光炸开,然后就看到张艳秋的体内隐隐的有一道符箓一般的东西窜出来,落在了师傅的手心之中。

        “这是破魂符——”师傅语气中有一丝怒气,看得出是真的生气了:“所有的道门都是存心向善,即便是万恶不赦之人,即便是恶鬼也尽量的度,根本就没有这种破魂符,这破魂符可以说是个鸡肋,但是打入鬼魂体内,却可以慢慢地消磨魂魄,一直到彻底的将魂魄消磨干净,到最后一丝一点也剩不下,便是有道之士要剿灭恶鬼,也会留下一魂一魄的,好让鬼魂生,用这种破魂符的人,心肠可谓是阴狠歹毒,我看你妹妹的魂魄可不是有道之士给打散的,多半是有人要将你妹妹的魂魄彻底消弭,一丝一点也不想她遗留在这个世间,你妹妹生前可曾的罪过什么邪道之中。”

        张队长傻傻的摇了摇头,只是勉强苦笑道:“师傅,我妹妹以前就是个大学生,从小就是个乖乖女,平时最多也就是和同学出去玩一玩,爬个山游个泳什么的,生活单纯得很,怎么可能会和什么邪道中人接触。”

        从张艳秋的样貌看得出来,这女孩生前应该是个比较安稳的女孩,应该不会疯起来的,再说这邪道中人可不是大白菜,随便就能认识的,我也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不过我随即想到另一种可能,不由得朝张队长望去,咬了咬牙迟疑了一下:“张队长,你说你妹妹是李承东害死的,会不会是李承东请来的那个泰国佬——”

        师傅一呆,这倒也有可能,不管是正道众人还是邪道中人,这些人因为有些神通,所以都是自命不凡,轻易不会对一般人下手的,那样会让人失了身份,除非一种可能,那就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而这种风气在泰国那边尤其盛行。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我要杀了他——”张队长激动起来,双眼充血,一张脸扭曲的吓人,要是李承东就在眼前,张队长要是杀人一点不会意外,甚至攥起的双拳都已经掐出了血迹。

        我叹了口气,心中的同情心开始泛滥:“师傅,还有没有办法救一救这女孩。”

        “有——”师傅回答的很干脆,看起来或许并不是很困难,不过师傅望向我的眼光让我有些不寒而栗。

        听说有办法救自己的妹妹,张队长双眼一亮,暂时放弃了仇恨,猛地扑过来跪倒在师父面前,一把抱住师傅的大腿,只是苦苦的哀求道:“师傅,求求您了,你就救救我妹妹吧,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也会报答您的——”

        师傅嘿了一声,一把将张队长给扯了起来,虽然师傅看上去很瘦弱,而张队长正是一个壮汉,却被师傅毫不费力地给拎了起来,果然是高人风范,不过下一刻师傅一指我,怎么看笑得也很阴险:“你该求得不是我而是他,我无所谓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过要想救你妹妹还需要这小子卖命。”

        咽了口吐沫,我不知道师傅搞什么鬼,看看师傅笑得那么阴险,总觉得不会是好事,挠了挠头,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师傅,你该不会是要我的命吧?你说说该怎么办,看看我能不能帮得上,只要能帮得上我一定帮忙。”

        从小在老师的教导下,我就是乐于助人的好孩子,只要能帮得上忙我很愿意帮忙,当然前提是对我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要是要了我的小命那还是算了吧,胡思乱想的时候,听见师傅干笑了一声:“当然不会要你的命,没什么大不了的。”

        “刘海兄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妹妹,纵然不能复活,最少可以让我妹妹去投胎转世从新做人,今后我张建臣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张建臣张队长拉着我的胳膊哀求着,我怎么觉得就像个怨妇一样。

        见我点了点头,师傅挑了挑了眼眉,上下打量着我,忽然问了一个问题:“小子,你还是处男吧?”

        我一呆,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忽然又觉得很尴尬,随即惊慌起来,望着师傅脸上抽动不已:“师傅,你该不会让我献身吧?”

        哪知道师傅笑了,笑的说不出的淫荡:“差不多吧——”

        别说我当时就傻在那里,就是张建臣也傻呆呆的望着师傅不知所措,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让我和这个女鬼,或者说残魂那啥不成,就算是张艳秋生前再漂亮,此时我却没有一点的兴致,只是呆呆的望着张艳秋的残魂,脸上阴晴不定,正胡思乱想着,师傅忽然一巴掌拍在我的后脑勺上嘿了一声:“臭小子,胡寻思什么呢?整天瞎想,我只是借你一丝魂气修补张艳秋的残魂,也好让她去投胎转世。”

        我这才放心下来,朝师傅干笑了一下,挠了挠头,是我想歪了,不过借用魂气是怎么个意思,对我不会有什么影响吧,别再救了张艳秋,我在变得痴痴呆呆的,那就不合算了,好歹我也是个好人不是,咽了口吐沫,我看了张建臣一眼,凑到师傅面前压低声音道:“师傅,这会不会对我用什么影响?”

        “影响是肯定的有的,抽取了魂气之后,一段时间之内你会有些虚弱,不过好在你的念力很强,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的,很快就能恢复过来。”师傅瞪了我一眼,对我的不信任很是不满:“臭小子,我是你师傅,难道还会害你不成,你可是咱们全真教的好苗子,我还舍不得祸害你了。”

        既然是这样,我就不担心了,朝师傅点了点头,只是站在那里等待师傅动手,一旁张建臣对我是千恩万谢,不过我不在意,帮人又不是为了要人感谢,我自己高兴就行了,只是不知道师傅要怎么动手,看着师傅神情肃穆起来,我心里不由得打了个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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