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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同,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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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7328009
時間:
2017-4-19 17:02
標題:
同,一个世界
楔子
七月七,媒婆翻了大半个黄历挑出了这么一个宜嫁娶的良辰吉日,这可是全国首富苏万城嫁女,谁也不敢有半点马虎,更何况要嫁的人也是名声显赫,乃当朝宰相厉阳的儿子厉翔。这桩婚事可谓是门当户对,财权相当,人人拍手称道。
据说苏家的这个女儿,长得美艳动人,有直叫日月为之蒙色的清灵眼眸,极少有男人能承受住她的攻势,为此没少惹出事端,也正因为如此,苏老爷给她下了禁足令,不得出闺房半步,然而尽管如此,她的倾城美貌还是传播远扬,这不,传到了相爷府,相爷家的这位酒肉财色的公子岂肯放过这位世间佳丽,便应求父亲去提亲,谁知相爷和苏老爷一拍即合,当场就定下了这门婚事,是人都看得出这两个老狐狸在肚中早已风云诡谲久已。
这场婚事办的可谓是声势浩大,朝中重臣,商界巨头无不在邀请之列,这件事还惊动了当朝皇帝,皇帝下令这天全城百姓歇业,夹道庆贺。
相爷家来迎亲,这位足不出户的苏家小姐穿着大红喜袍,在众人羡艳的目光中走进了轿门。
“起轿!”
一时间锣鼓喧天,十八礼炮齐鸣,热闹不已。
苏万城站在门府,抚着胡须,欣慰地笑着,随后他也会坐上轿前往相爷府。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苏家下人苏白慌慌张张地跑出来,不小心绊到了门槛,摔得四脚朝天。
好不容易爬起来,又被一巴掌打趴下,“不是告诉过你们了吗?今天不许提不吉利的事。”
“可是……”苏白委屈地蔫了声。
“可是什么可是,什么事都等我嫁完女儿再说。”
“哎呀,这件事就是和小姐有关,您快跟我来看看吧。”苏白拉着苏万城直往小姐的闺房跑去。
推开房门一看,看见苏小姐的贴身丫鬟苏小小正五花大绑地坐在木椅上,嘴里还被塞了白布。
苏老爷气得扯下了她口中的白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白替苏小小解了绑,小丫鬟立刻噗通一下跪了下来,从口袋了掏出三尺白绫,“老爷,这是小姐让我转交给你的。”
苏万城摊开白绫,上面写着:苏家有女,年方十八,不问嫁娶,涉险江湖,一叶浮沉,天地孤舟。
苏万城头一阵眩晕,脚跟有些站不稳,一手捂着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来,苏白上前搀扶,却被一把推开,“快,快去追那顶轿子。”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真叫人大跌眼镜,谁也说不清一个活生生的人是怎么平白无故地从轿子里消失的无影无踪,关于这件事,大家都开始纷纷猜测。
关于苏小姐失踪的事情,民间有了各种各样的传说,有人说这苏小姐是神仙转世,下凡历劫,这成亲便是最大的劫数,历完劫便元神归位;有人说是相爷府早年得罪了苏家,苏家这次是有意扫人家的脸;更甚者有人说苏小姐不答应这门婚事,便向奇人异士求得一毒药,此药毒得厉害,会叫风云骇色,草木枯竭,人一旦服用便尸骨无存,化作一缈青烟。
反正是众说纷纭,不得其解。
“小二,把你们这的好酒好菜给小爷上上。”
一个头顶草笠,手执短萧的青衣少年走进了一间“福来客栈”。
“好嘞!”
掌柜的柴大娘一手拿着账本,一手点播着算盘,和老顾客叨唠着。
“哎,你听说了吗?这全国首富苏万城嫁女这事儿。”
“这么大个事谁不知道啊!”
“你就说这事吧,也不能怪人家女方,也不看看自己那草包儿子,哪能配得上人家,那就是一朵鲜花插牛粪里了。”
“我说你嘴巴可要小心点,人家可是有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爹,你以为这是个什么时代?拼爹的时代,换我我就嫁。”
“切,就你?我都不稀罕。”顾客嫌弃地摆摆手。
“你说什么呢?喂!顾老九,这次你不把你欠我的酒钱结了以后这门你别想进。”
“哎呀,别介啊,我这有最新的消息你想不想知道?”
“不想。”柴大娘拿起算盘狠狠地砸了顾老九巴在柜台上的手。
“你这女人……”顾老九吃痛地甩着手,正欲离开,却听见后面有人叫住他。
“这位大哥且留步。”
回头,正是刚进门不久的那位青衣少年。
少年起身,“这位大哥,相逢即便是有缘,如果大哥不嫌弃,小弟愿意替大哥出了这酒钱,大哥可愿意留下陪小弟喝了这杯酒。”
顾老九也是个滑头的人,知道这天底下没有白吃的酒,不敢轻易就坐,“别在这儿跟我称兄道弟的,说吧!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好处?”
少年神色微样,知道眼前这是一个明白人,便不再做客套,神色冰然,“就和你换刚才说的‘最新消息’。”
顾老九充满怀疑的目光在他身上打探来去,随后用力推了他一把。
少年猝不及防地被推到在凳子上,正欲拿起短萧回攻,却听见他骇人的大笑,“没想到小兄弟长得一表人才也喜欢听这些八卦,你不早说,搞得我还紧张了那么一下。”
少年头目有些弄不灵清,好不容易才坐正身子。
顾老九拿起一壶酒猛灌,喝罢,擦着胡须上的酒渍,“别看我一身落魄,我的人脉还是很广的,我外甥就在苏家做事。不跟你扯别的,就说这事儿,相爷和苏家都闹翻了,相爷说苏家是在骗婚,苏家说人明明给他送上轿的,是他自个儿弄丢了,便向相爷讨人,两个人还闹到了皇帝那去了,这皇帝也是,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个怪不得,那个说不得,最后实在没辙了,就发了告示,说是谁要找到了这苏小姐,赏金千万,别不信,圣旨明天就发布,要不打个赌,就赌十坛酒。”
少年嘴角扬起一丝不可捉摸的笑,“赌我就不打了,我倒是想问一下,你这个在苏家做事的外甥叫什么?连圣旨什么时候发都知道。”
“这我可不能告诉你。”顾老九塞了几个花生到嘴里,有滋有味地嚼着。
也罢,不说就不说,少年从衣袖里掏出一锭银子,“我这人平生最不愿说的就是一个‘谢’字,这锭银子就当我卖你一个谢意。”
说吧,青衣少年拂袖而去,留给顾老九一个错意,清秀洒脱不似一个凡人。
城门上,红岩朱瓦台,一少年模样的人手持短萧,青衣飘然,额角鬓颜的发丝迷离了视线,那是一双怎样的青色水眸,深情款款,谱出一曲离殇悲歌。
“苏家有女,年方十八,不问嫁娶,涉险江湖,一叶浮沉,天地孤舟。爹,女儿不孝,就此拜别。”
白马轻蹄,过往的十八年就此抛诸脑后,从此世间不再有苏木灵,有的只是短萧青衣的少年郎——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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